女子八年前做双眼皮手术毁容 修复后消肿需一年
医网摘要:脸上的战争 一个裁缝的经验是:衣服做大了可以改小,但如果做小了,就再也没有办法修改了。 一个美容整形外科医生的经验与此类似。他们也把用于整容修补的材料叫做“布料”,只不过这种“布料”是人的皮
人的上眼皮不过拇指大的一块,里面组织却是层层叠加。双眼皮的形成靠的是皮肤和提上眼睑组织的粘连并在活动中形成皱褶。现在陈焕然先要做的工作是去掉肖红原有双眼皮的动力结构。
一块红色的组织被剪了下来。“这一块肉还要留着,一会儿万一不够了还得补上。”他将一粒豆大小的红肉放在手术盘里。
一层。二层。三层。
手术刀沿水平方向向眼皮的深处探进,如果说得形象一点,此时的陈焕然就像一个手艺高明的厨师在砧板上片肉——每一层组织都在手术刀下变成独立的互不相连的片儿,像纸一样薄。
但是在陈焕然的眼中它们还是厚得“像冬天的被子”。
“这一层也分开,就像分开三明治,好多医生就没关注到这一层。如果里面留有原来的疤痕,新的双眼皮肯定不好看。”
一个是锋利而坚硬的手术刀,一个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柔性的美。以手术刀的“至刚”对付飘忽不定的美,失之毫厘往往差之千里。千里之谬再回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的做坏的手术,就是上帝来都不管用”。
比如双眼皮做成疤瘌眼或者上眼睑下垂,就不能修复。因为眼皮里面结构全部乱了,再也找不到原有的层次;比如,隆鼻隆下颌造成感染变形,修复就很难,只能改善。
不仅如此,修复手术的创伤肯定要比第一次手术大,而且往往一年半载多次修复后,依然有可能达不到手术前的效果。
“第一次医生把这里的组织去得太多了,现在就没办法修补了,里面都是疤痕,按理说都要片掉,但片掉后她的眼睛就再也闭不上了。只能被迫留着。”
“睁眼睛,使劲闭!轻轻地睁……”陈焕然沉吟了一下,用手术钳将剥离出的组织一层层拎起来给记者看,“只能做到这样了,就是这样她将来会感觉比以前轻快、舒服得多。”
“你要把我的眼角扬上去,那样是年轻小姑娘似的双眼皮。”肖红在提着要求。
“要是修小姑娘的双眼皮还要难些。”
“别呀,你就照着小姑娘的标准整!”
“那也要符合你的年龄。”
“那你也千万别往中年妇女那样整,我还算年轻呢。”
眼皮上的赛跑
突然,一根血管爆裂。
陈焕然和他的助手几乎本能地往后一跳,躲避喷射而出的血。
“快,烙一下。”陈轻声而果断地指挥着助手。
一个有正负两极的微形烙铁伸向切开的眼皮。“嗡”——“滋”——的声音让安静的手术室有了紧张的气氛。
“不会破坏她的泪腺眼球什么的吧?”记者在旁边担心着,因为眼皮实在是太薄了。
“不会。泪腺在这里。像有的年轻人没经验,一下子下去就把眼球给拉开了,用力过猛。”
分离原有组织,重新调整塑造。肖红眼皮里面的一些组织已经形成死结,肉眼看上去是一团一团的红色肉球。“它们就是上次手术留下的疤痕,看,这块肉团连着一根主干血管,就是它让血管破了。”陈焕然用手术钳扯着一团肉让助手看。
“汉堡包让人踩了一脚,里面的火腿肠、酱都粘在一起了,还得碰那根血管,但,我得把它(肉团)……剪掉!”陈焕然一边操作,一边自言自语,其语气让人感觉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手术进行到了艰难的阶段。肖红的眼睛开始浮肿,这将对手术效果的判断产生重大影响。
“肿起来就看不出双眼皮美不美了,手下得加快速度”他对助手说。
但是速度好像快不了多少。
手术缝合针在肖红的眼皮上变得很钝,在穿过皮肉的时候陈焕然甚至紧咬着牙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感觉不是在缝肉,而是鞋匠在缝厚鞋底。
一只手术针很快就不能用了,换了一只新的。
“旧的疤痕像皮革似的,针都穿不过去。我们这次还不能缝合得太宽,否则会有新疤痕。”陈所谓的“宽”,在小小的眼皮上不过是零点几毫米。
“哎呀,越来越肿了。”助手提醒陈焕然。
“别急,缝了几针了?1、2、3、4、5、6,不行,第6针眼尾部位的剪掉重缝,否则达不到上扬的效果。”
最后一针缝完之后,肖红的右眼迅速地肿胀得不成模样,仿佛它再也等不及了。
“我的脸上有血吗?”陈问助手,气氛松弛了下来。
脸上没有,但陈的蓝色手术帽上沾上了血点。还有包裹肖红的白色手术布巾上,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
“看,新的双眼皮轨道形成了,嗯,形状还不错。”陈焕然满意地说。他为能抢在眼睛完全肿胀起来之前缝完最后一针而欣慰。
近6点,另一眼的修复手术完成。
在中国许多极普通的美容美发店里花3分钟就能完成的双眼皮手术,修复手术的时间是30倍。
肖红的眼睛最终消肿要等待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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